【伪全员友情向】勇者异闻录 19.
果然越想着被认可就会越写越差……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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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神大概是第一次在面对一个看上去很友善的陌生人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吧，或者说，当他看到这个自称悟䜣的人时，就有种被完完全全看透了的不适感，倒是显得他说什么话对方都能猜到一般。
“不用紧张啦，悟䜣人很好的。”哈记用胳膊肘怼了一下阿神，然后又看向悟䜣，“他们都没问题的，所以虽然人有点多，不过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唉，说过多少次了，能来到这里的人，即便是要毁灭世界的家伙，也是世界法则的安排，并不是你能够阻止的啊。”悟䜣像是有点厌倦重复相同的话语了，叹了口气，从他一直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踩着台阶缓步走下来。
原本被掩盖在桌子的阴影下而没有被注意到的下半身下露出来，阿神愣了愣，然后问出了他说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的话。
“悟䜣，你是男的女的？”
“……男的。”为了表现自己涵养的良好，悟䜣对此只是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
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礼貌啊。而且，最没资格问这种问题的，不就是你吗……
“悟䜣，我发明了一种新的黑魔法，对普通生物诅咒已经无法提起我的兴趣了，所以……”金发的少年对着青发的精灵一顿挤眉弄眼，那其中的暗示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拜托拜托！只有像你这样长生不老超脱世俗的特殊存在才能证明我的黑魔法实力啊！”
“那是什么微妙的形容词啊……”刘海还没有长到遮住半张脸的地步，右眼戴着眼罩的悟䜣叹了口气，倒不是因为介意少年终于把目标转到自己身上来，而是担心实力太过强大的话，会被世界法则处理掉也说不好，“诅咒我倒是没问题啦，你高兴的话就尽管试试吧。”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被下过诅咒施过魔法，不过到最后，全部都随着他们的新一次轮回而消散了。
“那我就不客气啦！”金发少年大概也没想到看上去十分正经的悟䜣会答应他的请求，金色狐耳也高兴地抖动起来，少年看了看四周，然后把一旁的白发少女往远处推了推，“小白可不要被我的魔法影响到啊！”
“诶诶，反正我也是免疫黑魔法的嘛，稍微近距离看看也不会怎样啦！”白发的少女躲开了少年的手，站到了一旁，“好不容易躲开了秋风，如果他知道你要干什么肯定不会答应的，也不想想这机会多难得啊。而且，如果鬼鬼知道哥哥的魔法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的话，一定也会很高兴的……”说着，被称为小白的少女的声音低了下去。
“……是啊，鬼鬼会很高兴吧。”少年沉默了一会，然后看向悟䜣，“那我开始了哦。”
“随意吧，”悟䜣大概也习惯这种事情了，只是靠在椅子上翻看着手里的书，目光却注意到了在少年开始念咒结印时就开始往来时书架方向移动的少女。
果然不是什么好诅咒啊，联想到兄妹两人之前的对话，悟䜣很容易就能猜到了。其实自己并不是免疫魔法的体质，也对魔法甚是苦手，甚至实力也很一般，不过是给人以神秘而强大的错觉，才导致了各种无害但奇奇怪怪的魔法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招来。
听着少年的咒语不停地往外蹦出来，悟䜣手中的书也翻过了不少页。
嗯，看来他这一世也是平凡而幸福地结束了啊……诶？
突然感觉双腿一凉，悟䜣抬眼便看见少女的空间魔法也结束了施咒，两人同时消失了。
“……能把他的魔法运用到这种地步，鬼鬼应该会很欣慰吧。”看着两本书同时合上，悟䜣也把手中的书放回了旁边的书架，书脊上“风珀”两个字流转着微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现在身上的诅咒效果是怎样的，然后悟䜣便觉得自己近十万年的良好教养遭到了挑战。
“这小子啊……”
虽说遭受了十分令人不爽的诅咒，但鉴于之前的情况，悟䜣的气也很快就消下去了。直到之后为了他们第一次破坏了星海图书馆的星空，亲眼看着少年再一次坠入轮回，自己的诅咒却还没有破除。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悟䜣也慌了，如果说神明大人的祝福开始失效了的话……勉强稳住心神安顿好银发少年，赶在法则处理自己之前跑回图书馆，翻了少年的书后确定了对方已经轮回到下一世了。
“难道说要等阿神下一次来吗……”悟䜣翻过新的一页，“世人的注意力已经从魔女身上转移到黑魔法这来了啊，说不好之后也不会有几个黑魔法师出现了。”
果真如自己所料，直到现在少年的转世也没有出现过黑魔法师甚至是魔法师了。虽说自己尝试过解除诅咒，不过自己却是难以掌握魔法的远古精灵，再加上阿神的命运笔录中也写了这个诅咒只有下咒本人能解除，无论怎么尝试都失败了。
在那之后，悟䜣再也没让任何想用自己试手的人成功过了，并且每次都需要和熟悉的面孔解释自己为什么穿裙子。
“有个小鬼干的，然后不负责任的跑掉了。”悟䜣眯着眼补充道，“我没有办法处理，所以请不要误会我有什么特殊癖好。”
“哦哦，这样啊……”阿神声音弱弱地说道，总感觉对方似乎瞪了自己一眼。
“说起来，悟䜣的耳朵，是尖的啊。”小白稍微移了一下身子，看了看对方的不同于某些特殊种族的尖耳。
“啊，这个啊，”悟䜣碰了碰自己的耳尖，“因为我是精灵啊，不是筱瑀的种族，按你们的话来说，是远古精灵哦。”
阿神闻言看了眼哈记，很快就能猜到筱瑀应该也是通过他来过这里。不过说到远古精灵，阿神也仅仅是在古老的书籍上看到过有关他们的记录。这么一看，悟䜣除了尖耳之外，四肢似乎也要比人类要稍细一些，至于他几乎长到了脚踝的、微微漂浮着的长发以及头顶轻轻摆动着的小花，阿神姑且认为不是远古精灵的特征。
“十万年前就灭绝了的远古精灵？”路惊讶的问道，“悟䜣难道活了十万年了吗？还是说仍有存活下来却不为人知的远古精灵？”
“算是活了十万年吧。”
“十万年？！”几人互相看了几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
“十万年以来一直一个人待在这里吗？”阿神环顾一周空旷的图书馆，看向悟䜣，“悟䜣，不会感到孤独吗？”
“……不会哦，”悟䜣似乎并没有对这样的问题感到意外，平静地回答着他，“每一个被世界所眷顾的气运之子，都会来到这里，所以总会有新的客人来到哦。”
不是的，那是因为有你们在啊，几乎每一次，都会有几个人来到这里。
“啊，原来我们是气运之子吗？”路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
不，气运之子每次只会有一个人，而一个灵魂，也只有一次被世界看中的机会，你们，从未成为过气运之子。
“听上去是会遇到很多困难，最后才终于挺过磨练的样子啊。”团团叹了口气，回想起自己那无法控制的力量和挚友经历的苦难，便无法为这样的话语感到高兴了。
是的，你们会经历很多困难，但是十万年来，从未有一世，得到应有的结局。
“然后就是光明的未来了嘛，被世界眷顾的人就是要通过考验才行吧。”哈记耸耸肩，似乎对未来还蛮乐观的。
世界从未眷顾你们，无数天灾人祸降临在你们的每一世。
“虽然很有挑战性，但是我并不想要这种身份啊……”羽毛看了眼哈记，“不觉得考验什么的会波及身边的人吗？”
这个世界，一直以来都，仇视着你们。
“那么，既然来到了星海图书馆，也不能让你们站在这里啊。”悟䜣说着，指了一下书柜旁靠着的梯子，那梯子不止一个，“爬到那上面，将自己想要看的人的名字低声念出来，他们会带着你去到那人的命运笔录的。”
“命运笔录是每个灵魂的记录，上面记录着这个灵魂的每一世经历的事情，如果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也不用惊慌，展现过去的方式就是这样的。不过，某个灵魂这一世的过去，如果他/她完全不想被别人知道，命运笔录也不会让你看到的。以及，一次性看太多的回忆的话，是会陷进去出不来的，按你们现在的实力来说，这次大概看两段回忆就已经到极限了吧。”
看着几个少年散去寻找自己想看的命运笔录，悟䜣看向了没有动作的两个少年。
“阿神，还有什么事吗？”
“悟䜣，观测者，是做什么的？”
“啊啊，这种事情，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悟䜣歪歪头，已经说过千万遍的话语几乎可以脱口而出，“基本就是管理图书馆，然后看看世界发生了什么吧？似乎没有什么用的存在啊。”
但是，神明大人却说的是“请帮我，把大家的残缺灵魂都聚到一起吧。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有你在这里的话，最终所有人都可以重聚的。”这样的话啊。
“既然需要观测者的存在，那悟䜣所做的事情，一定是有意义的。”阿神直视着悟䜣，听说远古精灵比人类来说普遍要更高些，而现在自己也的确需要微微抬头才行。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是吧。”悟䜣笑着回答道，玫红色的左眼同样看向金瞳。
直到现在，还是清澈着的啊，要是至少能够看到他们再长大一点的模样就好了……
“那么哈记，你又想做什么呢？”
“我就是把他们带进来看看，又不好意思先走，才在这里待着的。”哈记靠在书架旁，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殒月的命运笔录他早就看过了，看到他们同归于尽后，也没打算去祸害他的转世了，秋风的他又被锁住了看不了，也懒得去看他的前世，如此一来星海图书馆令他在意的也就是悟䜣后面那个能看到世界的星空和它底下藏着的东西了。
“不过你要是让我看看——”“不行。”“诶……”
小心地爬上几乎与书架等高的梯子，羽毛尽量不去看自己脚底下，想了想，小声念出了少女的名字。
一瞬间的失重感，睁眼时发现自己的位置几乎快要到地面了，向后看了眼正在说话的两人，意识到自己的位置十分靠近悟䜣所处的圆台。往左边看去，“媛媛”两个字正在书脊上闪着微光，羽毛伸手将书拿下，跳下梯子靠着书架翻开。
“拜托别是锁住的啊……”白皙的手指灵活地翻动着书页，仿佛心中已经知晓自己要寻找的记忆在何处，“啊啊，幸好……不过抱歉啦，媛媛。”低声说着道歉的话语，红瞳最终定在了“羽月”两个字眼上。
“这就是，媛媛所说的人吗……”还没嘀咕完，眼前突然出现了刺眼的白光，致使羽毛不得不闭上眼睛，再睁眼时，自己已经身处陌生的环境了。
虽说悟䜣早已提过醒，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呢……“呜哇！”眼前突然出现黑色的东西，羽毛往旁边躲了一下，却看清了那是个带着黑色帽子的白发少女，而自己，被对方直接从身体中穿过去了，这时羽毛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呈现了一种半透明的状态。
“媛媛，这个花环是我从精灵族的地盘上弄来的鲜花做的哦，送给你啦。”少女的语调十分轻快，以至于羽毛的听着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唉，羽月，外面那么危险，你还一天到晚乱晃。”外貌看上去与现在没有什么差别，气质却与初见时完全不同的媛媛语气中虽然带着责备，表情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诶诶，好歹也是我精心挑选的搭配呢，强身健体又漂亮美观的哦。”
“好啦好啦，都到这种地步了，也不得不收下了吧。”
听着两个姑娘的对话，羽毛也凑上去想要看看这个听说和自己很像的家伙，却在看到少女侧颜的时候愣住了。
仅仅只是侧颜也可以辨认出来了，像媛媛说的那样白发红瞳的少女，相貌也与自己十分相似……
“啊啊，不会吧……”因为有了不得了的想法，羽毛没有再去看少女的正脸，而是更想去证实自己的猜想，“唔，要怎么离开呢——诶诶诶？！”“离开”二字刚刚出口，羽毛便觉得有人从身后猛地拉自己，在回过神来时，自己正捧着书靠在书柜上。
稍微愣了一会，羽毛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的书本放回书架上，爬上现在只比自己高一些的梯子，低声念出了羽月的名字。
失重感再次传来，却比上次要轻微很多，羽毛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要寻找的书距离媛媛的命运笔录并不远——
“……（吓出粗鄙之语）”红瞳微微缩小，紧盯着那书脊上微微发光的“羽毛”两字，过了好一会儿，手才颤颤巍巍地伸向书。
“呼，冷静点，只需要看羽月的就好……”抖着手翻开书页，顺着目录找到了羽月的名字，然后翻到了属于“羽月”这一世的部分——
夜晚的森林，却并不宁静，一群普通打扮的猎户，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像是在保护着中间那个身着白衣、牧师打扮的人物。
“主教大人，我们可以确定的，那个魔女一定住在这附近。”其中一个猎户转头对着牧师说道。
“嗯，我相信你们，大家一起把魔女制服，但是千万不要受伤。”被称为主教的人微微垂着眼睑，语气温和，若不是羽毛听得到羽月的嘀咕，大概会觉得这个主教是个好人吧。
“嘁，拿我们巩固权利的家伙，”羽月躲在树的阴影后，表情嫌恶地说道，随后又向森林深处看过去，“但是，离得也太近了吧，果然被发现了啊，而且那个主教手中拿的东西可是能够破除阵法的东西啊……”
一群人逐渐向森林深处靠近，少女的垂在身侧握着拳的手也逐渐有些发抖，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红瞳也一瞬间变得坚定了。羽毛看了眼她，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抱歉啦媛媛，我要失约了呢……还有那个孩子也是，对不起。”少女紧抿着嘴唇，手中的扫帚微微抬起，“对不起了啊，悟䜣，我要把他强行托付给媛媛了……”白色的魔法逐渐凝聚，以十分迅猛的速度向主教的背后冲去——
“等等！”下意识地伸手想要阻拦，少女却在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后转身，穿过了羽毛的身体向与她来时相反的方向跑去。
羽毛的手僵在空中，而猎户们喊着“魔女在那里！”或是“留人下来照顾主教大人！”这样的话，穿透了少年，叫嚣着追逐着少女离开了。
合上手中的书，羽毛轻轻眨了眨眼，叹了口气。想起筱瑀赠予他们的鲜花，也是自己出发前去芙洛拉岛的原因之一——想要送给媛媛一个花环。
从这里离开后，去一趟吧。
“在贝希摩斯的卧底吗，他们果然是在到处抓小孩子呢，但是也被救下后也的确有离开的选择嘛……”巧克力合上手中的书，书脊上的名字是“繁星”，“唉，但是我哪有理由去责怪喵哈姐呢？”将书放回书架，巧克力四处看了看，“不管是哲平还是喵哈姐的过去都好想看啊。”
最终巧克力选择了哲平的，因为他的命运笔录就在繁星的旁边。
“啊啊，跟繁星的倒是大同小异呢……呃？”翻动着书页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定格在了“芙洛拉岛”四个字上，“哲平也去过芙洛拉岛吗？”
“是我认的哥哥啦……因为背负着任务所以不得不离开了。”
少女的声音回荡在自己耳边，棕色的瞳孔微微颤抖着。
海浪冲刷着沙地，月光轻轻挥洒在海面上，巧克力站在柔软的沙子上，抬头便可看到悬崖，还有即将坠落的女孩。
“那是……筱瑀？！”即便是背影也能够立刻认出来，明知这是自己无法改变的过去，巧克力还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来——视线被软绵绵的白色气团充斥着，巧克力看着筱瑀落在上面，而后少年穿透自己的身体从后面走上前去，巧克力却感觉呼吸一窒。
小心翼翼地错开身，看到的是比最后一次见面时还要小一点的熟悉面孔，巧克力差点就要喊出来了的同时，却意识到了更加可怕的事情——
“……难、难道哲平是？！”抱着希望自己的猜想被否定的想法，巧克力看着他们的对话，直到两人坐在篝火旁。
“要不我叫你哥哥吧？”
“好啊。”
“！！！”少年腿软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没站稳。
筱瑀好像也来过星海图书馆了，那么绝对会看哲平的命运笔录。那样的话，自己即便被筱瑀千刀万剐也是罪有应得——
不对，哈记说过，筱瑀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名字啊。
若是这样，除非我，或是丹丹和小夏说出来，不然这样的罪行根本就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但是我，怎么敢说出来啊。
我从来，就不敢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居然，真的是天生的啊……”路皱着眉，往前翻着书页，“但是我怎么可能傻到会相信每一世都是厄运体质啊，那我到底是多招世界法则的喜欢啊，怎么想都是有问题的吧……嗯？”倒着翻到目录之后的第一页，却在刚刚翻开时就被突然窜出来的紫色火焰吓了一跳，可那火焰转瞬即逝，像是错觉一般，“……什么啊？”
更加令路惊讶的是，自己的命运笔录的第一页，是完完全全的空白。
“开什么玩笑，难道我第一世是空的？”手轻轻地摸了摸空白书页，“还是说，被人抹去了？”
爬上梯子顶端，阿神花了一阵时间，才想好自己想要看谁的命运笔录。
“鬼鬼。”虽说是遥远回忆里仅有一面之缘的名字，阿神却莫名地好奇他的存在。
失重感传来后又消失，阿神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自己手边的位置，是空的，那书架后也并不是失去一本书的空隙，而是黑洞一般的深邃。
“呃？”阿神歪了歪头，伸手试着抓了一下却什么也没碰到，疑惑的同时刚想再试一次，悟䜣的声音却从旁边传来。
“别试了，那个孩子的灵魂，还没有回来。”
“……啊？”阿神看了看悟䜣，又看了看空隙，而后才注意到，同伴们即使分开寻找命运笔录，却无一不在圆台的附近，而这处空隙也同样——在这个书柜上是距离悟䜣最近的一列了。
“小白看完了？”看着白发少年走过来，悟䜣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想看的，从我的命运笔录里也看不到白狼王是什么，逛了逛就回来了。”小白摸了摸鼻子，说道。
“啊啊，忘了这件事了。”悟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是白狼王呢……”
“白狼王，有什么特殊的吗？”
“当然很特殊啊，”悟䜣叹了口气，收起了原本一直挂着的微笑，“虽说到你这一代，白狼王基本只剩下强悍的肉身力量和觉醒后随机性的一种元素力量了。”
“最初的白狼王，是一群能够与天命对抗的家伙哦。他们有强大的力量，可以控制自然界的所有元素，几乎让他们刀枪不入的自愈能力，十分警觉的感官系统，甚至能够为朋友带来幸运——太过强大的他们，破坏了世界的平衡，被世界法则一个个处理掉了。”
“而同时，作为罪魁祸首——研究出了这样的存在的远古精灵族，即使难以控制魔法，却抱着统治世界，甚至是窥探世界之外的事物这样的想法，全部，都被世界法则处理了。”
“而白狼王们，以自己的能力为代价，换得了后代的存活。一代代直到现在，剩下的数量几乎是传说一般的存在了，而你，就是还没有觉醒的白狼王。”
“但是要说觉醒的方法……你可以遇到的，不会很晚的，所以不用担心，只要你有着守护同伴的信念。”
“这样啊……”小白若有所思地低下头，随即抬头看向悟䜣，“看来距离我能保护大家的时候也不远了吧。”
“果然很单纯啊，”悟䜣叹了口气，和他倒是不一样，“我也期待着那天哦。”
“翻不开……？”团团皱着眉摆弄着手中的书页，却无论如何都翻不开最后一页，“这可是我自己的过去诶，为什么我看不了？”
从高处往圆台那边看去，大家似乎都已经看完了他们想看的命运笔录，团团想了想正打算拿着书去找悟䜣问问，却发现自己无法离开梯子。
“不放下书就不能离开吗……行吧。”团团把自己的命运笔录放回原本的位置，然后才轻巧地跳下梯子，往圆台的方向走去。
“悟䜣，我的命运笔录的这一世那页，打不开啊。”
“……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啊，告诉你们也无妨，”悟䜣看了眼团团眼下明显的黑色，才继续道“你的体内天生就存有黑雾，并非金色火焰控制的，而是属于你的力量，只不过现在的你无法控制。”
几人闻言都惊呼起来，而悟䜣则是环视了一圈众人，说道：
“我倒是有能够让团团控制好力量的方法，但是他可能需要留在星海图书馆一段时间了。”
团团闻言，看了眼羽毛，他倒是想要尽快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才能够更好地帮助同伴，但又着实放不下羽毛……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那么担心我啦，”羽毛摇摇头，说道，“而且，不是有阿神他们和我在一起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团团摸摸鼻子，看向悟䜣，“不过既然羽毛都这么说了，那我完全没有问题哦。”
“可以想象到的反应啊，如果他们有什么危险，我也有能让你立刻出去支援他们的方法啦。”悟䜣看着团团走向自己这边，然后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留在这里也没有办法继续看命运笔录了哦，所以还是回到人间，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被下了逐客令啊，”哈记看了眼团团，然后往自己进来时的书架走去，阿神这时才发现，他们进来的地方，正是哈记的命运笔录所在之处，“那么就走吧。”
看着众人都离开，团团回头却看到悟䜣抬手捂着左眼。
“怎么了？”
“没事。”悟䜣放下自己的手，目光也向下看去。
果然每当阿神出现时，自己就看不到大家的未来了。
回头看向身后圆台中心相比其他地方更显得漆黑一些的星空，仔细观察似乎能看到一丝裂痕。
自从大家全部都牺牲后，原本以为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却没想到这些总是光顾星海图书馆的孩子，从最开始就让自己忍不住牵挂。
灵魂上都有着罪恶的刻印的孩子们，虽然不是每一世都可以，却能够一次又一次地来到星海图书馆。在漫长的十万年中，期盼着这些孩子的到来，似乎成了在时间之海中下沉的我，唯一能看到的光亮了。
但是，明明我的眼睛能够看到他们的未来，却什么也做不了。
除了那一次拼命破坏了与人间的结界之外，自己一次也没有成功过，而这次，是继千年以前那次后，第二次阿神与其他人一起出现。
我受够了啊，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他们死去。
就算只有一个也好，慢慢来总能救下所有人。
所以这次，应该怎么做才能救下，至少现在还活着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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